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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第二纪在今天正式结束了。

第一纪,也就是在小学毕业这个时间节点上,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到一个踌躇满志的少年,开拓与建造 ,这是我对第一纪这十二年的总结。

无论什么游戏都能快速上手的游戏达人,与几个完全陌生的人成为 penfriend 互相诉说一些不能道于常人的生活琐事,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投稿小说,不断地转学、不断地离别、不断地相聚……在回忆第一纪的时光是,这些松散的、片段的记忆浮现。

大概是因为成绩一直不错的原因,无论是学校还是家人,对我的约束都十分地宽松,也正是因为约束少,所以我可以肆意地去尝试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事情(熊孩子)。于是,”会玩”逐渐成了我的一个标签,也正因为,无论是在镇上的小学,还是后来去了城里的小学,都能快速地融入各个小团体之中,并成为核心之一。

所以,虽然一直跟着父母东奔西走,不断地和学校里、邻里的朋友们分别,不断地被投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但是却没有变得孤僻乖戾。现在想来,这是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吧。

所谓的开拓与建造,就是指人生层面的,不断开拓的人际关系,不断地学习、成长,不断地从一个辉煌走向另一个辉煌,在这片名为人生的白纸上,刻画上特征鲜明的 zxj 的印记。这样的生活,或许称不上有多精彩,但是恣肆而又潇洒。

因为通信并不发达的原因,很多的朋友在分别之后就没有了联系,这也正是我时常惋惜的地方。直达上次验兵体检,很多的生疏的面孔,带着惊喜的神色喊出”你是 zxj!?”的时候,我才终于意识到,这份联系 虽然沉寂,但是却一直存在

第二纪,大概就是从生病到大学第三个年级,这一段的总结大概就是 废墟与放纵

多灾多难的第二纪,从一开始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一直持续了 3 年之久的病痛,直接将第一纪的辉煌变成了一片墟场。因为一直在外地住院,加上父母的店面也搬迁过,出院后回归正常社会关系时,忽然发现自己有联系的朋友又一次只剩下了寥寥数人。唯独这一次的打击,沉重而又深刻。说到底,与世隔绝一般地过了两年半,正想大声向这个世界宣告”我回来了”时,却发现面前只是一片废墟,尤其是在面对不再同龄的同学以及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和显而易见的恶意,仿佛是一碰凉水兜头浇下,寒风吹彻。

于是自闭了一段时间。 因为实在没啥可做的,所以那段时间的年级第一也一直被我占着。也因此遭遇过一些霸凌,不过在中旬,使了一些手段之后让他们明白畏惧之后,也就安静了下来(也正以为如此一直到今天对于这个学校都没有什么归属感)。这段时间的成长是显而易见的,我逐渐脱离了那个天真的把世界当做朋友的个性,开始学会伪装,学会使用一些“社会的技能”。

这段时间的终止符画在第一学期的末尾,几个镇统考,我依旧是第一。几个老师开始有意识地让我进入班级的核心,而因为某个女生的原因,很多的同学也开始愿意倾向于我。

至此,我站在这片墟场之上,带着迷茫,与一种善良和恶念交杂的情绪,开始重建我的人生。

后来,在初三的时候,我认识了小何和德贵。

再后来,我们三人进入了如中,那一年,我 18 岁。小何的家人为我过生日,刚哥也在班里为我买了蛋糕。这是第二纪时,我唯一一个印象深刻地生日。

高中三年,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段完整的,正常的校园时光。理所当然的,认识了很多的新朋友。

三年结束,高考失利,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我没有拉低母校的本一率吧。

大学,老实说,第二纪在大学通知书寄到家里的那一刻就已经可以结束了,这个我在名单上随意选的一所学校,再一次让我有一种回到了初中的那种不适应的感觉。

所幸,同样是在第三个年头,我结识了心理上所认可的朋友三人,女朋友一人:D。

至此,第二纪正式结束。与第一纪不同,我有了很多的遗憾,被一些人所伤害,也伤害了一些人。但是在时代,在命运面前,个人是如此的无力,我只能悼念我的纯粹的善与纯真,然后拍拍脸,继续前行。

第三纪,我来了。

ps.
第一纪的开头是建国以来最大的雪灾和汶川大地震
第二纪的开头是席卷全国、波及世界的传染病毒
这就是天选之子的牌面吗 o(╥﹏╥)o